【等茗RPS】蓝颜祸 02
依旧圈地自萌，保持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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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laimer : 本文全是作者穿凿附会OOC，毫无考证，仅凭新闻通稿进行胡乱编造，跟真人全无关系，黑雷都是作者的锅，跟演员毫无关系，也与真实情况毫无关联，全是脑洞编造，切勿对应真人，切勿进行诋毁，侮辱，谩骂或一切伤害真人演员之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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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白色衬衫，黑色西装外套，一本正经的剪裁，在腰际着意收窄，领口内层缀着暗银色的镶边。陈伟霆左右打量着全身镜中的自己，心想，这总该符合他成熟内敛的稳重路线了吧？
Mannie说了，今晚主要是见见人，不要太主动。这年头主动献身的都不值钱，想长长久久地红成一个时代的神话，而不是砸几张唱片变成票房毒药然后迅速被遗忘，就该好好想想自己最赚钱的模样是什么，香港老板都是人精，投资在你身上没有回报的话，你在床上厉害得会飞也没用。
对，这就是香港最厉害的明星制造机Mannie Ho的原话，他们这些怀抱明星梦的新人，进公司第一课就是这么直白的投资教育。
他们全部的资本，便是自己本身。
陈伟霆往头上抓了一层轻薄的发胶，便往酒店出发。他开的是一辆入门级别的名牌跑车，是用他在新秀歌唱比赛中得到的奖金付的首期。分了十二期，刚还了5期。
但如果他再没有资源，他担心自己再过几个月就供不起了。
可尽管如此，彼时自信得近乎天真的他，并没有觉得Mannie那番告诫的话是说给他听的。
红成一个时代的神话。陈伟霆知道她在暗指什么：公司打造的Twins，打破香港乐坛组合必败的魔咒，从出道开始便气势如虹，一口气红了五六年，横跨大家从懵懂到成熟的青春期，听她们的歌已经不是听歌，而是听自己的回忆。
但是公司顺势打造的，号称男版twins的boyz却没有得到哪怕五分之一的欢迎程度，一开始靠着师姐twins的救场还有那么一点儿声势，但越往后反响越低微，Mannie每天算着合同期，看样子是要做什么动作来挽救自己的金牌声誉。
如果这个时候他为了一两个完全没有影子的电影口头承诺而搞坏自己的名声，那可是得不偿失。
陈伟霆一路顺风，准时到场，庆祝宴在顶层举办，女艺人们衣着单薄，都是撕掉裙摆就能当泳衣跳进泳池里戏水的装扮，陈伟霆不看白不看，装出绅士风度，一律只称赞别人的衣着品味，绝口不提胸围大小。
男艺人就相对保守了，再怎么配合这个圈子里男女不忌的风气，起码没有人穿什么网格衬衫紧身皮裤这些让纯直男倒胃口的打扮，大家都衬衫西服，文质彬彬。
不过陈伟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香港龙套，哪些是大陆龙套：那些不管是谁都能体面地交谈几句，然后就礼貌离开的，基本都是香港人；大陆的同胞们，不是一副无所适从的逃避，便是落入了自来熟的极端。
唯有香港人，才能如此随和却疏离，冷淡又礼貌。
“William, 来了？”Mannie从一群片商中朝他招手，陈伟霆笑着走向她，“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王先生，这位刘总，这位许导演。William又唱得（唱歌好听）又肯学，在年轻人里很少见的，以后请大家多多提点一下。”
“各位好。”卖花赞花香的事情留给Mannie，陈伟霆只要乖巧地笑就可以了，反正他知道那几位先生已经开始把他当作货品一样在心里估价了。
“哎，Charlie跟峰峰来了！”
男女主到场，估价终止，大家的视线都往焦点转移，几位先生马上就往那边走了，留下陈伟霆一个人略尴尬地掩饰勉强的笑。Mannie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也走到那边去维护资源了。
“喂喂，你看，那位就是Mannie Huo！金牌经理人！”
大厅另一端的用餐区里，韩冬拉着应俊道，“你说如果她愿意捧我们的话，我们会不会跟香港本土的明星一样红？”
“那你去问她啊，问我干嘛？”应俊把一块蛋糕塞进嘴巴里，舔了舔嘴角的奶油，“明天几点的车来着？”
“早上九点。”韩冬翻个白眼，回答了这个扫兴的问题，“你就连个白日梦都懒得做吗？”
“与其做梦，不如在现实里好好努力吧。”应俊端了一杯香槟，指了指人比较少的阳台方向，“你去做梦，我去抽烟。”
“是是是，应老师教训得对。”韩冬做个鞠躬的姿势，应俊好笑地捶他一下，拿着烟盒到阳台去。
掀开水晶垂帘，应俊发现有一个人比他更早来到了阳台，那人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转过头去。
“是你？！”“系你？！”
陈伟霆跟应俊看着对方，两人看着对方半响，同时笑了起来。
两支万宝路烟升起白色的烟雾，隔着一道水晶帘，那边是浮华喧嚣的名利，这边却是慵懒寡淡的闲聊。
“难怪在影院你会说那样的话。”陈伟霆回想起自己的幼稚举动，不禁笑得咧开了一口白牙，“我还以为你是哪个演艺学院的学生，没想到你比我还厉害，已经出演电影了。”
“我就是个跑龙套，哪里能算是出演！”应俊搔搔修得很短的发尾，“是我老土，跟不上潮流，连新秀歌王都不认得。”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也正常。”陈伟霆自嘲地笑笑，夹着烟的手指往水晶帘那边一指，“真正的大明星们在那边。”
“你不是工作人员，肯定是你的经纪人叫你来的。”英俊也不傻，看一眼陈伟霆的细致打扮就知道他的来意了，“你的经纪人应该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Mannie Huo吧？她特意叫你来，肯定很捧你吧？”
“捧什么捧啊，她把自己旗下所有的艺人都叫来罢了。”陈伟霆吐出一口白烟，半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斜斜地往应俊身边挨，“我们来当布景板而已。”
传统家庭出身的应俊，受的家教是坐如钟立如松，陈伟霆这样的姿态让他惊讶了一下，却不是觉得对方轻佻，反而有种风流的仪态，他想大概是香港这个水湾给养出来的一分水色阴柔。
陈伟霆感觉到应俊打量他的目光，转过头去，弯着嘴角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好看。”应俊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话一出口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赶紧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伟霆扑哧一下笑了起来，他听过很多夜场的暧昧挑逗，也不是没试过认真的谈情，然而没有人会像应俊一样，把“你好看”这个客观事实说得那么坦然正直，反而让他不好意思起来了，“你也很好看啊。”
“客套话就省了吧。”应俊笑着摇摇头，烟已经抽了一半，水晶帘里的大厅响起来音乐声，是餐前舞开始了，“你不进去吗？”
“我不想进去。”陈伟霆把烟叼在唇边，眉梢眼角散发着不知道该叫自信还是自负的味道，“你呢，你想进去吗？”
应俊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既然进了演艺圈，说不想红是骗人的，红跟有实力又不互相排斥；但是，怎么样红起来的，才是到底要不要自欺欺人的问题。
“我回房间去了。”应俊把那抽到一半的烟掐灭，“我明天早班车到机场，飞回北京。”
“哦。”陈伟霆只是随口一应，并没有追问应俊的答案，他举起右手，食指跟中指并拢，做个美式军礼的挥别动作，“See you.”
“再见。”应俊点点头，回头就走，他拨开水晶帘，一脚踏回那个繁华的名利场。
聚焦的灯光，话题的中心，炫丽的布景，华美的服饰，热情的粉丝，被人津津乐道的作品。
我想要，这些，我也都想要。
应俊深呼吸一口气，让那充满房间香薰，女士香水，男士古龙水的空气充盈肺部。
然后他就大步往大厅外走，径直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陈伟霆透过水晶珠子的间隙，看见应俊当真就那么离开了会场，才想起他们都没有问对方的名字。
希望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半支烟的烟友。
算是向这份萍水相逢的友谊致敬，陈伟霆一直在阳台待着，直到整支烟抽完。
烟抽完了，里间的热闹也逐渐平息，各怀心思的鱼儿们泳向各自的饵，他觉得自己像一只慢吞吞的乌龟，安静蹲守在水池边。
最后一点烟灰落地，陈伟霆打算回去的时候，又再听到了嘀嗒作响的水晶帘响动声。
妆容精致，神情疲倦的女主角，垂着眼睛踏到阳台上，抬眼看见陈伟霆的时候，她很是意外，试图以快速的微笑掩饰倦容，却被一支递过来的香烟打断了牵扯嘴角肌肉的动作。
陈伟霆把银色的打火机递过去，“要抽烟吗？”
Charlie呆了半响，她忽然笑了，什么也没说，接过了烟，让陈伟霆给她点上。
她抽了两口，就把烟灭了，“再抽就有烟味了，记者会问。”
“嗯。”陈伟霆没有说什么“辛苦你了”之类的安慰话——吃得咸鱼抵得渴，这一行里没有谁是白莲花。
忽然，他想，他的半支烟烟友，算不算是一棵小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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